上善之水，轻盈自来：我与常德市自来水公司的二十年情感纠葛 - 市民留言

兰笑下江南

2017-10-26 10:3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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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上海自来水来自海上，你真的会和我一样，倒着念一遍吗？
　　可是随风而去的往事，是不能倒着演一遍的，这就是时光的残酷。我们往往怀念过去的事情，却不知当时的决定也经过了自己的认可——早知如此，何必当初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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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上善之水，轻盈自来。凡有人类居住处，必有水源。水是万源之源，和所有的中国城市一样，常德也有一个自来水厂。
　　俗语云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。水是在土的前面的，急速工业化的时代，我们呼唤“蓝天、碧水、净土”，桃花源里的人们，天必是蓝的，水必是甜的。
　　这就是故乡的魅力。而恰巧的是，古人陶渊明写的《桃花源记》就在这西去的几十里地，“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”，从这里出发，我看见了水之滥觞。从这里出发，我看见了德流汤汤。
魏晋时代，风度翩翩，兰亭与桃花源简直是为文学量身定制。生活在长江流域洞庭湖一带的先民们，早已经懂得，水，乃常德之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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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江山代有才人出，各领风骚数百年。善卷先生乃上上善，所以有上善若水的说法，过了几个千年，现在的人们，除了墙上陈列这一句炫耀文采的话，还能在实际行动中去领会若水之善吗？
　　我看不会。因为我们要忙着工作、还贷、投资、吵架、打官司，忙得不亦乐乎，谁还有心去品味“水”之于生命的重大意义？
　　我今天借“水”化缘，让大家怜悯一下我们贫瘠干裂的内心，或者说，跟着我的回忆画面，去重温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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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年12月。我在常德政府网的论坛发了一篇《那夜，蓝调酒吧的红衣女子，你把你的心忘记在了第三排高脚凳上》，瞬间引来八方关注，十万的点击阅读，一个年轻人懵懂无知的一次酒吧邂逅，竟然成了一个网络事件。那夜，菊花已残，落地成伤，所谓圣诞节的热闹狂欢里我郁郁寡欢，因为一个陌生的来自自来水公司的女子，留下了一生的回忆。后来我把与这个优雅女子的相遇化作了《蓝调之约》，收录在了自己的第一本诗集里。五年后我尝试着去寻找这个女子，无奈时间这把刀已经抹去了记忆之痕，我只能念着“清风自来，水波不漾”的病句怏怏离去，望着常德市自来水公司的大门，紧紧的拧上这道有毒的记忆阀门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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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时光倒转，对于自来水公司，我又想起了一件让我现在还郁闷的事情。那一天，大雨倾盆。我们企业和另外两家单位搞了一次联谊，以期青年男女们认识，甚至结成姻缘。主题是我想的，目的也是明显的，“烟•水•年华“，多么诗意的名字！可能我是潜意识里是期待见到那个心仪的红衣女子吧。常德人说油腔滑调的男子叫”水老倌“，那次用在自来水公司的男生身上真贴切不过了，我们派出强大男女团队参加这个派对，结果自来水的女生一个都没有保住，而我们团队里的女生几乎都跟着”水老倌“跑光了。为这事，快结束时赶来的我们公司的男生还和对方的人打了一架。打得解气！将近二十年过去了，从那以后我一直没有跨进自来水公司的大门一步，因为，如果说女子倾国倾城，我觉得我实实在在失去了一座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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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以后，谁能够娶一个自来水的女子为妻，我决定拜他为大哥。别说，一年后，这位伟大的大哥出现了！这家伙长期骑着仿版超级大哈雷摩托，从自来水一带骑往河洑山，久而久之认识了一位娉婷的女子，很巧，这个人就是自来水公司的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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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后来他们结婚了，女方把那辆“盛溢满“的豪华大巴开了过来，酒席上，当时参加那次相亲活动的哥们儿喝得一个个烂醉，是为了证明，咱的度量，不光搞得进一大壶自来水，烈性的白酒照样下肚！结果一哥们仰起打饭用的钵，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下了，那里面是三瓶啤酒半瓶白酒的混合体，喝完后，出得门来，抢过一辆女士踏板摩托车，油门一拧，就直接干到沟里去了。至今，我们相聚还高唱：GOGOGO，OLEOLEOLE！就是沟沟沟，我累我累我累……而这个时候，必须扭动可以撞翻桌子的肥腰，叼一根芙蓉王的烟，嬉笑怒骂中祭奠那些过去的往事。

　　再后来，因为一次酒宴，我认识了一位地道的自来水女子，一个和我同年代高颜值的美女，几句搭讪过后，我说出了与自来水几件往事，她笑得直不起腰，呵呵呵呵乐了半天，搞得满桌的人以为我们熟识，以为是一对神经。这就是自来水女子的豁达和直接，水能养人，所以有“女人是水“的文艺沉淀，那么，自来水的女人，是不是出水之芙蓉，浑然天成？还是自带造水功能，让那些什么补水化妆品，什么吹弹可破的肌肤统统靠边站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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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么多年之后，我居然接到了自来水公司的一份邀请函，说是座谈会。其实，座谈会，就像一块红盖头，揭开了，婆婆姥姥的，我见得太多了。虽然一般我不会拒绝，但是一定是逢场作戏而已，这次完全不同，办公室和客服中心的同辈年轻人，一男一女亲自登门邀约，那能不去呢？看着他们的样子，我就想起了与自来水公司二十多年的情感纠葛，权当做一次如水的心灵之旅吧。
　　清风自来，水波不漾。自来水公司，一段挥之不去的情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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